「想当年,我们家里还有几个钱,东石这里也算有点名声,那个人娶阿桂的时候,风光得不得了。」詹兰说:「那时候谁会想到,他靠着我们家的帮忙,沾了政治之後就翻脸不认人了。」
「怎麽会呢?听说他人很不错的不是吗?」阿金继续问。
「不错?」詹兰提高的音调,哼了一声,看看灵堂,叹了口气,然後说:「当初说当职业军人一辈子没出息,当到将军也没用,还说受不了金门那样的外岛,想回台湾来。结果花了大笔的钱先铺好後路,一回来却全不是那个样子。」
「後路?」我问。
詹兰说,当年吕岱谦为了回台湾从政,曾经屡次请调,不过始终不获佳音。後来詹家运用人脉关系,才帮他安cHa到了一个内政部的位置,我问詹兰,这人脉关系为何,詹兰说得很含糊,大致上是地方上派系的力量,这一点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詹家有远亲曾经担任县议长,大概是从中协调斡旋所致。
「那他转任政府官员後,难道就有什麽变化了吗?」阿金问。
「哼,以前在金门的时候还好,放假回台湾就会回家,後来就不是这麽简单了,这个应酬,那个往来,到最後三天两头看不见人,」詹兰说:「本来我们都以为他这麽钻营也钻不出什麽名堂来,哪知道後来好像参加什麽小组,也不知道是g嘛的,好像g了两年,从此就飞h腾达了。」
「所以老师跟师丈离婚,是在师丈参加那个小组以後?」
「这我就不知道了,阿桂不大Ai说这些事,我们知道的都很有限。」
告别了詹兰,我心中有点愧疚,冒充往生者的故人,却来打探一些不堪回首的旧事,这让人觉得很悲哀。回程的路上我几乎不说话,阿金也沉默了好久。没循原路回台北,我走西滨快速道路,看着沿途的渔塭与坟茔,颇是感慨。
「吕岱谦跟我想像中的,还有看到的完全不一样。」阿金忽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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