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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我心里只剩这个字。

        於是我们临时改变了说词,我站在灵堂外cH0U菸,按摩自己最近几天又开始躁动的心脏,阿金则假装是詹桂nV士以前的学生,前来吊唁。

        一边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我想起这心悸的老毛病,曾几何时几乎都快忘记它的存在了,许多纷乱让我无暇自顾,直到来到这步调缓慢的东石港,才又有闲暇留意。

        转头看看穷酸的灵堂,可以想见詹家这些年来的窘困。刚刚特地交代阿金多包点白包,虽然我们与Si者并无任何交情,但是Si者为大,看到这样规模的丧礼,心中着实不好受。

        过了半晌,阿金出来对我招手,眼睛还眨了一下。我明白她的意思,於是伸手到上衣口袋里,把录音笔的开关偷偷打开,跟了进去。

        接待我们的是詹桂的妹妹,两鬓有些花白,身材臃肿的妇nV。她邀请我们到角落坐下,这边b较听不到录音机里播放的诵经音乐,也好,以免g扰录音品质。

        詹桂的妹妹名叫詹兰,一家都是nV人,个个都用花来取名。她先向我们再次道谢,原来詹桂Si於r癌,而丧事至今,她生前的学生竟没半个人来祭拜,好不容易今天才来了一个。我心里苦笑,这个学生还是假货,如果詹兰够聪明,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詹桂辞去教职少说十多年了,阿金今年才二十出头,她怎麽可能会是詹桂教过的学生?

        聊起詹桂这几年的清苦,詹兰说她的姊姊离婚後,就过着简朴的生活,一家只靠采蚵为生,詹桂以前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晚年显得更加沉默,常常半天说不到几句话。

        「那,师丈难道跟她再没联络?」

        「还有什麽好连络的?那种人见到钱就跟蚊子见到血一样,什麽都不顾了。」詹兰不屑地说着,而我跟阿金对望了一眼。

        「怎麽说?」我接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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