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飞奔了两个多钟头才终於停下,把五个人刮得鼻涕水直淌。停下就暖和些了,毕竟夏末天气。满天星斗,大地也很安静。看样子是个无名小站。管它呢,睡一觉再说。倦意袭上来,葛成花洪国年h帅挤在一起,就睡着了。吴瑞金谭山贵也睡。睡得很沉,葛成花还梦中见到了。

        醒来时天边已经发白,火车还是停着。“怎停这麽久啊?”他们纳闷道。两个男生决定下车走走。nV生b较懒,尤其是洪国年,爬上爬下不轻松,就不下车了。吴瑞金谭山贵又找没有盖帆布的光板车皮,爬上去探头往里瞧,看装的什麽东西。最好能找到装破棉絮之类物品的车皮,装而不满,没加盖。装木头的也行。最好还同时装些吃的,水果汽水饼乾之类。那样他们就可以从装石料的车上搬过来。然而再三探索,看到的或还是石料,或是钢锭铝锭,或是废铜烂铁。那b石料还要y。理想之国一个也没发现。只好顺手牵羊拿了两块草垫,几个破麻袋,还是回到原车。打开挎包,取出水壶和乾粮,吃早餐。吃完天已大亮,还是没有开车的迹象。往前望去,发觉这列车连车头都没有了!这让他们产生了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如果有车头挂在那里喘气,尽管不开,也还是一列活着的火车。而现在,它就像被螳螂咬掉头部的一条Si毛毛虫般了无生气!

        正在坐立不安之际,就见两个车检工人提着锤子过来,在车下钻进钻出,这里敲敲那里敲敲。谭山贵伸出脑袋问:“师傅,这车还开吗?”

        “当然开啦,火车哪有不开的?”年纪轻的工人找乐子似的回答。

        其他四个人也伸出脑袋来。瑞金见问答不得要领,就补充道:“什麽时候开呢?”

        “这种车说不准的!”年纪较大的工人回答吴瑞金的问题,目光却投在h帅脸上,又到葛成花脸上洪国年脸上转了一圈,回到h帅脸上停住,“有时候cH0U一支烟工夫就开了,有时候趴几天都动不了。这要看调度的。”

        葛成花有一种脚下踩空的感觉,着急地问:“不是说这车装的是急调物资,一路开北京,不会停吗?”

        “谁说的!”年轻的工人笑起来,“不会停?这不停几个钟头了?”

        年纪大的工人说:“那边刚才也有一夥七八个人问我们,也这麽说。我告诉他们,没有的事!我老铁路了,从来没听说一路放行的货车。都是货车让客车。货车m0黑,客车赶早。全都听调度老爷的!”

        h帅怅然若失地说:“我们是要上北京见的!这可怎麽好,要是赶不及了可怎麽好!”

        “去见他爷爷恐怕也不行!”年轻工人嘻皮笑脸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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