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壁上时钟已经指了十点,还是没有列车将要到达的消息。又焦躁地等了半个钟头,才宣布剪票进站。剪票口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却几乎无票可剪,因为都是凭学生证通过的。
轮到洪国年五个人通过的时候列车已经进站停靠在那里了。月台上密密麻麻都是人堵人。他们急急忙忙要往车门靠近。哪里靠近得了?车门五米范围内人r0U密度已经达到极限。即使到了车门旁边也不一定有用,因为车里边的人r0U密度也达到极限。车门开处,只有五个旅客要下车。却下不了,被要上车的众人堵住了。经过一番搏斗,终於突破重围下到月台上,气喘吁吁面无人sE。理论上说,下来五个人车里面便空出五个位置,可以上去五个人。然而由於分母过大,分子减5也毫无意义,还是没有空出位置。车下的人就往想关而又关不上的车门里边的人r0U撞击,像汽锤一样要将人r0U密度再捣紧些。终於捣进去五个人。再捣就没办法了,除非用斧头砍。洪国年们只好远远的望门兴叹。车窗又都关着。吴瑞金便敲窗,大声喊:“喂!开开好吧?开开好吧?”他想从窗口爬进去。然而里边的人只摇手。忽然那头车里有一个人要呕吐,只好开窗,头伸出来往车下喷S。下面的人也不怕脏,就凑上去想往窗里爬,乱成一团。火车被粘在那里也动不了,停靠时间从原定的十分钟拖延到二十五分钟,才终於像一条疲惫的毛毛虫向北京方向爬去。
上不了车的人们仍然不肯离开,在月台上东张西望。一腿短一腿长的谭山贵更加摆不平了,颠过来颠过去,问:“怎麽办,怎麽办?”吴瑞金Y沉着脸。
这时就见一个人从对面的月台横过三GU道走过来,走向一小簇人,说:“我打听好了,那列货车是开往北京的。车上装的是急调物资,将一路放行,不停车,b刚才我们上不去的那车快。我们爬上去吧,怎麽样?”
那一簇人七嘴八舌的就开始讨论。“既然客车这麽难上,有这麽好的机会,那就上吧!”他们的位置就在国年五人的旁边,话听得一清二楚。达成一致意见,六七个人就横跨铁轨,向站场边上一列停着的货车走去。
“咦,我们也上去吧!”山贵说,“客车上挤Si人了,不见得b货车舒服。敞篷车皮空气好,痛快!更重要的是,能赶在接见的时候到达广场!”
“山贵说得有道理!”葛成花赞成,“便是货车b客车苦,那也是值得的。你没听说西藏佛教徒朝圣,一步一趴下,一步一趴下,不管路途多麽遥远,就那麽爬到拉萨。我们去见也应当抱着同样虔诚的心。路途越艰苦越能锤炼我们对的虔敬!”
“行,那就上吧!”吴瑞金说。於是五个人从月台下到轨道,跨过三GU道,上了那边的月台。又下轨道,又跨过几GU道,到了货车旁边。刚才那一夥人已经爬上车,伸出头在张望。长长的列车中,有的是闷罐车,有的是光板车。光板车又有两类,一类是盖蓬布的,一类是没盖的。吴瑞金走来走去观察了一下,对着一节闷罐子车动手试了试,看能否打开门。门是加锁加封漆的,徒手开不了。他就想去找一把什麽东西来砸那锁。一时却找不到。而车的头尾已经在摇信号了,准备开车了。急促之下,他们只好选择一节没盖布的光板车爬上去。洪国年矮胖,爬得吃力。葛成花从上边拉她一把,谭山贵则从下面托她一PGU。
爬上去一看,车皮里边装的是石料,尖角嶙峋的!这很不舒服,倒不如找一节装煤块什麽的吧。但来不及了,车子哐当动了一下,呼哧呼哧开始蠕动,慢慢开出车站。和风开始吹拂,正像谭山贵说的那样,空气好,痛快!
然而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和风就变成了猛风、冷风,吹得nV生头发竖起,男生衣服啪啪乱响。五个人都弯腰抱肩,各自苦着脸,恨不能缩到石头缝里去。赶紧从挎包里取出外套来穿。
车子的确是一路开,可能就像那人说的那样,一路放行,不停车。两个钟头下来,五个人已经被风吹得跟PGU底下的石料那样又冷又y。此时他们倒宁愿这车停一停,大家缓一口气再走。要真是一路不停开到北京,哪受得了?
洪国年早已把尿憋得很急了。近来她发现自己有了尿频尿急的毛病,有许多次还尿失禁,怀疑与那次被唐家的孙媳妇蹬了一脚下腹有关。此刻她与葛成花、h帅靠在一起取暖,再也忍不住,猛地往车皮的那头爬。成花问:“你要到哪里去?”国年爬开十几步,脱K子蹲下就尿,内K已Sh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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