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累。”讲师说,“真理越辩越明。刚才说马克思主义是科学还是艺术,是不是科学并不在於有没拿狗做实验,因为人和狗是不同的。你在狗的社会实验成功了,再拿到人的社会来付诸实践不一定就行得通,除非那个社会的人具有狗的特X。但判断一种主义是不是科学还有一个标准,就是看它是不是敢於接受质疑。科学是不怕质疑的。马克思主义是科学,所以它不怕质疑。今天碰到这位善於思考的敢於提出质疑的旅客同志,我非常高兴。我们可以共同探讨,也可以辩论!刚才说到剩余价值的计算方法,你的意思是说,资本家并没有剥削工人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墨润秋赶忙辩白,“我只是说计算方法上的问题!”

        “好啦好啦!你们两个人别说下去了!”讲师的新婚妻子听得不耐烦,眼看两个男人的谈话似乎要冒出火药味,急忙制止,“素不相识的,争论这些做啥呢?吃饱了撑的!”

        “当然,社会发展到今天,”讲师并不想停止,他刚刚理清了思路,准备将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开导一番。“劳动——”

        “还说?!”夫人已经忍无可忍了,一声bAng喝道。

        声音之大连白慕红都吓一跳。讲师也吓得不轻,只好闭嘴。墨润秋抱歉地笑笑。於是两个男人偃旗息鼓。旅客们在火车的隆隆声中继续各自的旅程。

        &>
终於到达广州。人力三轮车从大街到小巷,七弯八拐才到了一个院门。进去,里边是一个大杂院,住着许多户人家。正是下午五六点钟光景,准备开晚饭时间,院子里人正多。白慕红的家在长条形院落的底部。当她带着墨润秋穿过院落向家走去时,两旁各式各样的目光象剑戟那样交叉在他们的头顶。

        家门虚掩着,白慕红轻轻推开,喊妈。母亲围裙上揩着Sh手从厨房走出来,满脸放光,惊喜地叫道:“刚收到信,怎麽就回来了?”见nV儿带着一个漂亮小夥子,不禁用眼睛急切地询问。白慕红说:“妈,这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叫墨润秋!”

        白慕红原要说这是你nV婿,话到唇边却逃跑了。事先说都没说一声,突然带回来一个nV婿,怕不合乎礼法。也怕太突然。然而她立即就忐忑了,因为第一句话怎麽说关系到对小墨的招待规格。

        弟弟也一阵风迎出来,喊过姐姐之後,对墨润秋边握手边打量。接过行李说:“姐,我昨夜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你正被人家批斗呢!没想今天就回来了,真高兴!”

        正门进去是小小的,只有七八平米的客厅,客厅左右两扇小门各通一个房间。白家妈妈临时加做了一盘炒J蛋和一碟蒸香肠。将折迭式饭桌在客厅里撑起来,将就着摆起了欢迎晚饭。吃饭的时候白母对nV儿说:“你弟说昨夜梦见你被人批斗。其实我早就梦见你呢,更加怕人:梦见你在屋顶上被人戴高纸帽子,两个牛头马面叉着你,要把你往楼底下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