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红和墨润秋互相看了两眼,交流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白慕红说:“妈,在你的梦里我被推下去了没有呢?有没有跑过来一个人拉住我,将牛头马面赶跑?”
“那倒是没有。”妈说,“梦到我刚才说的那儿就吓醒了!醒来以後到天亮都没睡着。文化大革命兵荒马乱的,实在叫人放不下心。”
“如果你的梦再继续一会儿,妈,你会看到的确有一个贵人跑过来拉住我。而且那个贵人的面孔,长得有些像现在坐在你们面前的这一位!”白慕红说,指了指墨润秋。
妈妈和弟弟都惊讶得将筷子定格在空中,只忙着将目光从慕红脸上移到润秋脸上,又从润秋脸上移到慕红脸上。
当晚,墨润秋这个“学生”自然只好睡客厅。折迭式饭桌拆了,搭起一张折迭式小铁床。狭小的生活空间让中国的民众动足脑筋制作出各种各样的两用家俱和折迭家俱。“要是能设计出一种床铺和饭桌合而为一的折迭式东西,那就更加方便了。”墨润秋想着。
刚入睡就有敲门声甚烈。是那种理直气壮的敲门声。他被吓醒,正发愣,就见左边的小门吱的一声开了,走出来的是白慕红的弟弟,他拉亮电灯,过去开了门。就有带着执勤袖章三大爷两大妈走进来。
“查户口!”为首的一个戴眼镜的五旬老头说。建筑人民民主专政堤坝的砂石料很大一部分正是这些大爷大妈,他们担负着基层社会的巡视监察工作。白家nV儿回家了并带着一个男人,这个情况已经迅速反映到居民委员会,所以他们来查一下。
一个大妈走到白家弟弟房门口,用电筒往房间里照了照。一个大爷则走向白慕红和妈妈住的房间,正要敲门,白母开门出来了,後面跟着nV儿。白慕红直瞪瞪的看着这五位不速之客,眼睛里充满困惑,甚至带着恐惧。眼镜老头正在仔细盘问墨润秋:
“什麽人?”老头打开纸夹,准备记录。
“客人。”润秋回答,盖着被子打着呵欠。他倒一点也没有慌乱。
“什麽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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