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的遗嘱是五年前就立好了的。当时他因脑出血入院,清醒后就在本人及另一位知名律师的见证下立下了第一个版本的遗产分配书。两个月前,遭遇车祸后,他再次不幸因同种疾病接受抢救。住院期间,经精神科医生鉴定,庄老先生意识清醒,有民事行为能力,遂唤我到床前,修改了一部分,最后定下来的便是我手中这版。十天前,老先生因重度肺部感染、毒血症抢救无效死亡,故由我为他的亲属——也就是你们,宣读遗嘱。有人对此有异议吗?”

        除了庄淳,无人在认真倾听他刚说的话。

        “好,现在我向大家展示密封函。”律师举起牛皮信封,正面反面展示给他们看。

        表亲们又紧张又激动,眼中明显透出贪婪的绿光。

        “本人庄华,”律师语调平稳地念道,“前三十五年白手起家,商海沉浮,在发妻雨念的帮助下建立了华耀集团,也算年轻有为;后鬼迷心窍,在吾儿庄清砚出生后,对发妻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本想挽回,可因她英年早逝,我只好永留遗憾……”

        庄淳有些忧心地看了看哥哥,没在他脸上看到受伤的表情,才又继续听老律师念信。

        “清砚自小品学兼优,从不用父母操心他的学习生活,还在大学毕业后将华耀发展壮大,在我生病后予我无微不至的关怀,是上天送庄家的礼物。我庄华何德何能拥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听他洋洋洒洒一通夸奖,表亲们的神情已经不太对劲了。

        “本人后半生,歉疚之人还有两位,便是因为我而失去工作的张萍萍和她为我生的孩子庄淳……”

        “什么呀?”沙发上的一名中年男子面色青灰,不满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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