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栀本想蠕动到姜执己身边,将他踹下这床,却想起了姜执己睡前的警告,思考再三,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识时务者为俊杰。

        泠栀自诩俊杰,但不耽误他在心里,把姜执己的祖宗八代,论资排辈地提溜出来,挨个问候了一遍。不知排到了第几辈,困意接管了他的意识,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很沉。

        沉到意识的最深处,沉到记忆的最开始。

        那是泠栀第一次走出钟楼。

        雪混着雨,落下时,成了冰渣。

        泠栀被人绑了起来,押着,走向望海台,步伐踉跄,身上的金玉饰物不停碰撞,有的碎了,有的隔着皮肉,去撞他的骨头。

        闷闷的铃声,一步一响。

        他狼狈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