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热潮包裹得昏昏沉沉的意识，忽然像被冰水猛泼，冷得她骨头都在发颤。她从李楠怀中颤抖着微微抽身，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要放开的意思。李楠的手臂像铁箍一样锁着她，强硬又急切。
两人原本交缠着的唇分开了，但气息却仍旧缠绕。小渝的眼睛慌乱地飘开，不敢直视李楠的神色，仿佛躲避着什么。但她整个人却在不由自主地发抖。
“那是什么声音？”她的声音干涩、发紧，连嗓音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破碎，“……你听到了吗？”
李楠没有回答，反而凑近了她，声音低沉而缠绵，“别理它。那只是风声。”
“不对，那不是风……”小渝摇头，眼底浮起惊惧，“是锣鼓，是——”她的话突然顿住了，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正从深处缓缓浮现。
李楠的眼神依旧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笑：“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小渝。”
“李楠，我——”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她的身体仍旧被春蛊的余韵包围着，情绪混乱、记忆混沌、感官极度敏感。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清醒的，可是——这锣鼓声，它太真实了，真实得仿佛来自过去、未来，甚至……她自己的笔下。
“那不是普通的声音，对吗？”她忽然抬头问，声音中透出一点发疯般的执拗，“你知道那是什么，你知道的，对不对？”
李楠沉默了一瞬。
他轻轻按住她的肩，语气缓慢而坚定地说：“小渝，别去想那些没有意义的事。你现在太虚弱了，需要的是我——需要的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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