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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当晚那两名nV眷寻碴的讽刺话语,最让拾翠挂心的,却是向云烟最後的那一句──

        两位姑娘说得对极了──我──确是矫情。那眸中突然袭上的哀戚,竟如一方幽深的漩涡,将其他三人通通旋绞卷入,一时哑口怔然。

        一向云淡风轻、洒脱自若的小姐,竟倏地露出那样浓重的忧伤,教她莫名揪紧了心。

        拾翠几回想问,却在看见向云烟那强作欢笑的面容後,y生生咽回了话语,她怕再见到,那夜里那瞬息即逝、却恁地深刻的一抹悲伤。

        两名贴身nV婢莫可奈何,只能静静地伴在一侧,如常服侍、如常谈笑,向云烟向来是善於处理情绪之人,或许再过几日便会好了。

        向云烟亦知晓,自己始终是瞒不过自小就随在自己身边的拾翠与挽红,只是这阵强烈的哀伤与失落,来得太过突然,连她自己都未曾厘清,何况诉说。

        为何只是看见那双眸,便有一GU炫然yu泣的冲动?

        那一日,她一旋身,撞见一双褐sE的眸眼,失足坠落一口漩涡,时间刹那凝止成绵长静默,天地宛如无物无声。而她竟眼眶一酸,差些要落下泪来。

        直至那黑袍男子身侧另一名水貂灰锦袍的男子身形轻挪,向云烟方惊回心神,抑回泪水,心口仍余存惶然悸动,搅乱一方静潭。

        小妹,究竟发生何事?那名灰袍男子,站出一步,扬声问着。

        只见身後张溶溶轻巧地旋过身来,启嗓娇俏依旧,方才那俩人恶言欺侮静妍呢,要不是我及时来了,都不知道还要讲出什麽过分的话来。

        向云烟感受到灰袍男子的眼光随着张溶溶的话语微微转向自己这方,她礼貌X地微微低下头,莫敢直视。除了六王,她鲜少这般直接与男子近身面对,即便是闻喜宴那种男子为主的场合,她也多半都待在皇帝所赐的亭中,隔着珠帘与人对谈。

        竟有这种事?!那男子声音一扬,这位姑娘真是抱歉,是我们招待不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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