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萧静之口中听见自己yu见他,他会有如何的想法呢?他是断然拒绝了、还是犹疑过、思索过後方下的决定?向云烟抑不住揣测,心头早纷乱成一片。
可他怎又会知晓,自己心里那时时刻刻咆啸着的念头。
她想见他,想仔细瞧一瞧他。因为前一次她仔仔细细地凝看他的轮廓,已是上一世那麽遥远的事了。
她敛了眸,抑下眸心里几乎盈溢而出的失落,颤颤地摊开了那纸信。
信上寥寥一二行,墨字细长娟秀,字句端丽而齐,正是向云烟日前亲笔所书。她以日前黎久歌戏楼一助为理由,因那日自己走得匆促,故盼能另觅机会,好作答谢。字里行间,都有着她最恳切的冀盼。
书信一角空白处,被添上了一行简洁的朱sE笔迹,x1引去向云烟那对黯淡的瞳眸。
平生昧陌,恕拒之。多麽凉淡寡情的一句话。字字如袭来的飞霜,寒冷地掩上她心间。然而反覆的是,无情如斯的回应,却让她心里更为笃然,深信黎君胤便是她寻寻觅觅的那人。
她凝视着信纸角落畸零的一行字,那朱sE字迹在眸中晕染成一片恍惚的赭红,抬指拂过信上零落字句,那字方正端整,运笔时隐隐蓄了力,方有她指下那信纸凹凸不平的触感。
向云烟几乎是有些贪恋地移不开目光,未几,却觉那字迹看着益发眼熟。
是错觉麽?向云烟抬手微微抚r0u着额角,脑海中却不禁开始思索。
她应当是不曾见过黎君胤的笔迹。除了赵元偓,她鲜少与谁有过书信往来,顶多在闻喜宴上,会有几个新科文士,捧着几首自己写的诗,来与她讨教。那些人笔下之字,不过一二眼看过,向云烟是记不得的,而赵元偓的字迹端整中有着一丝柔缓,亦与眼前这朱字毫不相似。
思及笔迹一事,却隐隐唤起了向云烟近来记忆中的一个事件,熟悉感渐次清晰。因密笺入g0ng面圣那一回,皇上正是以字迹为证,替她挽回了清白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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