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北方城市的天空依然Y霾密布,彷佛连老天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灾难而哀伤。傅昭然再次踏进那间熟悉的律师事务所,但这一次,她的脚步b上次更加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锋上。
李律师的办公室里弥漫着咖啡的苦涩香味,桌上散落着各种法律文件和报纸剪报。他戴着老花眼镜,神情b昨天更加凝重,额头上的皱纹也更深了。看到傅昭然进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摘下眼镜r0u了r0u疲惫的双眼。
「傅小姐,情况b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他的声音沙哑,显然已经熬了一整夜,「最新消息,地检署决定加快进度,最快4时内就会正式申请羁押令。」
他将一份刚收到的法院文件推到她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让人头痛:「如果我们没办法在这段时间内提出足以推翻现有指控的强力证据,你父亲就会被正式收押候审。而且以目前的舆论压力和政治敏感X,法院很可能还会同时申请限制出境和全面财产查封。」
傅昭然的脸sE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不是说还有72小时的准备时间吗?」
李律师苦笑着摇头:「那是理论上的时间。但检调单位那边进度b我们预期的快得多,他们显然有备而来。而且……」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严肃,「有消息指出,上面有人在施压,要求尽快结案,以平息舆论。」
他看了看桌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上午十点:「现在距离最後期限,大约还有46个小时。」
傅昭然紧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能感受到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般飞快流逝,而她的选项却像被一把无形的剪刀一个个剪断,越来越少,越来越绝望。
离开律师事务所後,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最後才回到自己的住所,一间位於城市核心地段的高楼层豪宅,坐拥城市天际线的无敌景观。落地窗外是一整片灰蒙蒙的天空,城市的摩天大楼在云层下显得冷漠而遥远。
客厅宽敞简洁,低调的米白sE系家具、设计师订制的灯饰、价值不菲的艺术画作,全都像她日常生活的盔甲,看似完美却空无一物。墙上挂着她与顾以谦的合照,那是某次去东京旅行时在浅草寺拍的,她笑得灿烂,他牵着她的手,眼里藏着满满的柔情。
而此刻,这一切美好的记忆像幻影般悬挂在墙上,无声地嘲讽着她即将做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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