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墨润秋起得迟,去到地物大楼的时候工人总部的人已经在山口施工了,两辆卡车运石料,叉车在叉来叉去。又有卡车拉来砖块和水泥。

        中午吃的盒饭。傍晚,食堂Za0F派工人送来几大盆r0U菜米饭,在两张乒乓桌上和几张拼合的书桌上摆开。又抬出来几坛醪酒。没有杯子,就用碗盛酒。墨润秋和向逵也参与其中。杨任重、郭方雨起立祝酒,感谢工总老大哥的支持,说:“为了扞卫革命路线,让我们同心协力,并肩战斗!”

        於是开吃。墨润秋的左邻是一位四十多岁五短身材敦实有力的汉子,右邻是一个较瘦的师傅。再右边是向逵。

        墨润秋说:“师傅们辛苦了!咱哥们今晚一醉方休!”

        左邻汉子满面红光,立起说:“咱今天是头次与大学生一起喝酒,高兴!来,我与老弟碰杯!”

        润秋端起碗说:“碰碗!”

        大家笑说:“碰碗!碰碗痛快!”於是都碰碗边儿,纵饮,大笑。

        润秋拿起筷子让着:“吃菜!吃菜!我们今天像梁山好汉,大碗喝酒大块吃r0U,豪爽,义气!”

        吃着喝着,墨润秋与左邻这位敦实汉子拉呱起来,知道他姓王,人叫王矮虎。家有老母、妻子和两个十岁上下的孩子。王矮虎当兵转业到建机厂工作十三年了,工资没提过,至今仍是三十八块五毛。老婆同厂的,却b他反而多出一块五毛钱。如同铁路弯道内轨反超高一样,运行危险。“为了这一块五毛钱,nV人不得了啦,尾巴翘到天上去!”王矮虎说。墨润秋和向逵大笑。

        王矮虎越喝越醉,伸过手来搭住墨润秋的肩膀,带哭腔说:“兄弟啊,你不知道哥我有多窝囊呀!”忽然放开,唱起一句戏文“我手执钢鞭将你打——”没唱完,垂下头去趴在桌沿,好大一会儿不响。

        右邻b较瘦的工人叫老杨,他跟墨润秋说:“矮虎我是b较同情。一道转业来的那一拨人,哪一个不混得b他好?提g的提g长工资的长工资!他老婆就常拿他跟这些人b,日常眼睛往别人身上瞧三四眼也不往他脸上瞧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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