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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墨润秋和纪延玉再一次在东山角大北湖边约会。润秋先到,等着。然而走下汽车的纪延玉却让他有些吃惊:不是通常满面春风的纪延玉,而是Y沉着脸的纪延玉!他心里揣着与白慕红的,虚虚的。只好迎上去,说:“辛苦了!路上有座吗?”

        延玉不理他,管自向前走。润秋殷勤地陪在旁边,问:“你怎麽回事,今天好像心里不痛快,车上受气了?”

        “不是车上受气,是受骗子的气!”这时已经到了树林边,延玉立住,责备地看他,“你一直跟我说没有参加哪一派组织,对文化大革命置身度外。事实远非如此!今天我得到准确情报,你是二司里一个重要人物,军师,黑手,所起作用非同小可!二司的人暗里传说‘我们有一个孔明’,那就是你!”

        “我没有参加哪一个组织,这是实情。”润秋说,“只是,我有朋友在二司总部g,有时向我讨主意,我碍于情面给参谋一下也是有的。”

        “说得未免太轻巧了点吧?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那次关於汪道远在谁手里,将出现在什麽批斗会上的情报,就是你从我这里获得并提供给二司的,是不是?劫持也是你策划的。你真卑鄙!二司许多策略、部署也是你的主意!我今天来是要问你:究竟还要不要我们的关系,想不想当纪家的nV婿?如果想当,就得跟我家的立场站在一起,中断与二司的一切联系;参加到我们三司来,为我们这一边出力!”

        “延玉,我非常珍惜我们的关系,我是深Ai你的。但你不可以附加这样的条件,这是关系到价值观和信仰的问题!”

        “什麽信仰?你不信仰?想当ZaOF?”

        “我不轻易信仰什麽主义。动不动就信仰的人,是思想上的懒虫和奴隶。”

        “是人类社会必然的发展趋势,马克思主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实践证明,不信仰马克思主义是没有出路的,至少在我们中国!”

        “你这不是信仰,是实用,可以叫实惠主义。”

        “实惠主义与马克思主义相结合,是做人最为明智的选择。我劝你还是实惠一点好。”纪延玉转身靠近润秋,仰面看他的脸,柔情地说,“润秋,我也是深Ai你的,希望我们永远在一起。只要你跟着我,我会为我们的未来安排很好的生活。我们纪家有光荣的历史和深厚的政治基础,在这个社会占着非常有利的位置,你跟着我们吧!我们俩稍一努力,就会有辉煌的前程!。”

        “我也喜欢过好的生活,但又似乎不止於过好的生活。”润秋眼睛里透出一种迷茫,怅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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