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润秋站定,像一个闯了祸的学生子,低低的叫:“白老师!”
白慕红也立定,上下打量他,又凑过来看他的脸,忽然现出笑容,说:“不用验明正身了,你就是那个给我写信的董尼德!”
“何以见得?”墨润秋问。
“凭第六感觉。不但形貌符合我的想像,气味我也能辨别。”
“气味?我又没什麽嗅源给你作对照!”
“那封信就是嗅源!”
“那封信怎麽可能有我的气味呢?我写信封入的时候可是戴了手套的,连指纹都没留下。”
“但身上的气味分子还是不可避免地有几个进入信封之中。你的腺T很特殊,分泌出一种魔鬼物质,即使只有几个分子,也会引起嗅主神经的兴奋!”
“连几个分子都能检索到,你的嗅神经简直难以置信!”
如果在八个月之前找到墨润秋,白慕红一定会激动得大哭。那时她被文化大革命这把大扫帚扫过来扫过去,飘荡在生Si边缘,个人感情和心理状态都极不稳定。现在,大扫帚裂成两半,扫不到她了,她和她的牛族同胞处於放松状态,情志慢慢恢复正常。时间也是一个好医生。所以今天忽然见到董尼德,并没有让她有多失态。他们两人很自然地就在跑道上并肩散步,交谈。
“刚才那位是你的朋友,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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