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蓝低下头,神情暗淡地说:“我机灵,从解放军胯下溜出来。我没有回头看我母亲是不是上吊了。”说到这里,于蓝哽咽,掏手绢堵嘴。

        “啊,真悲惨。对不起,触到你伤心处了。溜出来以後,怎麽活的?”

        “一个推小车支援解放军前线的民工收养了我。”

        “啊,还算幸运,大难不Si!要不然世上就少了这麽出sE一个美nV!”

        于蓝一句话踊跃到了嘴边,却猛然打住了。也没完全打住,从眼睛里亮亮的冒出来。

        “你想说什麽?”墨润秋对着她yu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没什麽。话到嘴边跑不出来,忘了。”她笑说,又飞一媚眼,“啊,我得回寝室去了。下次见!”小手举起摆了一下,仪态万方地沿绿树覆盖的校道走去。

        润秋看着她的背影。真是一个尤物,他想。双脚不由自主地跟过去。却仿佛又听到脑子里响起滴滴声。他停住了脚步。这时,远远地看见于蓝并没有朝宿舍方向走,而是进了二司总部所在的地物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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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时期的教学大楼门可罗雀的状况可想而知。一般学生自然是不来了。教师呢,只在上午八点到教研室晃一下,画个卯,泡杯茶,看看报纸,九点钟就陆续走了。下午再来晃一下。所以到了太yAn西斜的这个时候,偌大一栋地物大楼几乎空无一人。只有郭方雨一个人在二司总部瞎忙,总部的其他头领都走了。他填写完《总部日志》,又在私人日记上写些东西,收进cH0U屉锁好,也准备离开。这时就听到脚步声,于蓝一阵风刮进来。“还没走啊郭部首?”边走边说。

        “正要走呢。你好吗?”

        “我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些日子的工作汇报一下,看你有什麽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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