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党正是专门从衣着小节上去判断人的革命觉悟的。所以你平时决不敢这样到学校去。去的话,你的同志们会说你变修了。”

        “什麽‘贵党’,听口气好像是国民党派来谈判的代表。说话就有问题!”

        “那应该怎样说话,‘我们党’?”

        “是的,我们党!”

        “你说‘我们党’,那是对的,因为你是员。我说就不对了,因为我没有加入。那样说的话,人家会说我傍大腿,尽往有油水的地方蹭。”

        “谁也不会说你!所有的中国人,包括牛鬼蛇神,包括监狱里的囚犯,甚至包括海外华人,都在说‘我们党’!独独你不兴这样说?”

        “他们那样说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那样说。我是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

        “好啦,这个我们不争了。不过我劝你,在我面前说说可以,在别的员面前可别装作很尊重很客气的样子叫‘贵党’。叫了,就好像不与一条心似的,於你大大的不利!”

        “斯拉斯拉的?”墨润秋往脖子抹了一下。

        博源被他的滑稽样子逗笑了,墨润秋也笑起来。这使他们之间的壁垒拆除了一半,也使他们的肚子同时叫了起来。博源说:“肚子饿了吧?我们到厨房去吃点东西。”於是带他进入厨房。林母已经为他们准备了稀饭和几样小菜。他们便在桌子旁对面坐下来吃。博源说:“今天多亏你恰巧在旁,救了我。要不然我不是Si於母夜叉的爪子下,就是Si於你们Za0F派的乱脚之中!”

        “不要说‘你们Za0F派’,我并没有参加Za0F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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