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x1了一口谷底冰冷的空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谷底暂时安全,却绝非久留之地。没有食物,没有御寒之物,还要时刻提防搜山的喽啰。明日,待天光重现,他必须带着她离开!哪怕前路迷茫,哪怕要背着这“仙子”在莽莽群山中跋涉,哪怕……可能根本找不到回江陵城的路。他轻轻拢了拢盖在紫惊澜身上那点单薄的、自己的破旧外衣,目光望向那遥不可及的、透下月光的狭窄崖缝。
“喂,你在g嘛?”
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如同冰珠坠地,瞬间击碎了萧玉卿沉溺的思绪。他悚然一惊,低头看去,正撞入一双深紫sE的眼眸之中。不知何时,怀中的“仙子”已然苏醒,正用那清冷、复杂,带着审视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的目光看着他。那目光,让萧玉卿感觉自己所有隐秘的心思都无所遁形。
“有…有没有食物?或者水?”紫惊澜的声音虽因虚弱而低微,语调里却依然带着一种浸入骨子里的雍容与不容置疑的骄傲。仿佛此刻并非身处险境,而是在自家画舫上吩咐下人。
萧玉卿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火烧火燎,连耳根都未能幸免。他像是被那目光烫到一般,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与那深紫的眸子对视,手忙脚乱地在自己单薄破旧的衣衫上m0索起来。“我…我找找……”他声音细若蚊呐,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和窘迫。然而翻遍了全身每一个可能藏物的角落,除了沾染的泥土和腐叶,空空如也。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无措和愧疚,声音更低了下去:“对…对不起…仙子…我…我没有……”
紫惊澜将他的窘态尽收眼底,心中了然。她见惯了各sE男子因她容貌失神痴迷的模样,眼前这小厮的反应,不过是其中最寻常、也最不值一提的一种。他那点僭越的目光,在她看来如同微风拂面,根本不值得分神计较。倒是这张脸……在清冷月辉下,沾着泥W却难掩清秀俊逸,尤其是此刻羞红慌乱的样子,竟有几分……惹人怜惜?她心底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异样,旋即被更强烈的伤痛和虚弱感压下。
不再看他,紫惊澜自顾自地抬起未受伤的那只手臂,费力地解下皓腕上缠绕的一串古朴深沉的檀木佛珠。这动作牵动了背后的伤口,她眉头微蹙,却哼都未哼一声。只见她指尖微一用力,竟徒手捏碎了一颗佛珠!坚y的檀木在她指下如同朽木般碎裂开来,露出里面填充的、细腻如尘的淡金sE药粉。
“扶我坐起来。”她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萧玉卿连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让她背靠着一块相对g燥的岩石坐稳。
接着,紫惊澜做出了一个在萧玉卿看来惊世骇俗的举动——她毫无犹豫地,甚至带着几分不耐地,大大方方地转过身去,将那染血的、破碎的霓裳羽衣背部完全暴露在萧玉卿的眼前。她微微俯身,双臂支撑在冰冷的岩石上,背部绷紧,形成一个便于上药的姿势。对她而言,展示身T仅仅是处理伤势的必要步骤,无关羞耻,更是一种掌控局面的姿态。如同主人向仆从展示需要擦拭的器物。
“药粉,洒在伤口上。”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平静无波,仿佛在吩咐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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