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谁都不曾想,那一夜故人重逢,醉酒后的荒唐承欢,竟让那卑贱的“献r0U”珠胎暗结。为了遮掩这桩天大的家丑,萧岚不得不捏着鼻子,将那男子如同处理一件见不得光的垃圾般,秘密收入萧府深宅大院最偏僻的角落,锁了起来,任其自生自灭。

        多年以后,当萧玉卿已经长成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萧岚牵着他的手,再次来到这灯火辉煌、笙歌不断的烂柯园外。她指着那熟悉的匾额,语气平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仿佛在讲述一件与己无关的遥远往事,告诉身边这个她视若W点的儿子:

        “喏,瞧见了吗?这烂柯园,便是你那位卑贱的父亲,最初寄身之地。”

        那句话,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了少年萧玉卿的心脏,也彻底冻结了他望向那牌匾的目光。

        “哟——这不是凌波画舫的车架吗?”一个涂脂抹粉、面皮白净的小生眼尖,远远便认出了那玄sE马车上旌旗所绣的凌波青莲徽记,连忙扭着腰肢迎上前来,尖细的嗓音带着十二分的谄媚。“不知是哪位仙子大驾光临我这烂柯园呀?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

        “江姐姐……”紫惊澜被江若琳半拉半拽地拖下马车,眉头紧锁,清冷的脸上写满了嫌弃。她环顾四周,空气中弥漫的浓烈脂粉甜香和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让她极为不适,仿佛置身于W浊的泥潭。“你来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到底要作甚?”

        “嗨,”江若琳摆摆手,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目光饶有兴致地扫过烂柯园内JiNg巧的亭台水榭、曲径回廊,那姿态倒真有几分风流雅士寻芳探幽的意味。“林姐姐的吩咐,你只管跟着便是,少问多看。”她刻意加重了“林姐姐”三个字。

        烂柯园内,灯火如昼,织就一片浮华旖旎的幻境。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皆以轻纱薄幔笼之,朦胧烛光透出,映着其上绘制的山水仕子、梅兰竹菊,影影绰绰,平添几分yu说还休的暧昧。回廊九曲,皆以名贵沉香木铺就,行走其上,足音微沉,空气中弥漫着沉香沉郁、脂粉甜腻以及陈年酒香交织的馥郁气息,丝丝缕缕,缠绕鼻端,熏rEnyU醉。园中引活水为溪,蜿蜒流淌,其上浮着盏盏莲花灯,烛火在琉璃灯罩中摇曳生姿,将清澈的溪水染成一片流动的碎金。

        处处可见人影绰约。临水的敞轩里,几位衣着华贵的妇人围坐,她们或斜倚锦榻,或支颐浅笑,面前矮几上摆放着JiNg致的酒肴果馔。陪侍在侧的“待诏”们,个个面容清俊,举止斯文。有的正襟危坐,指尖轻拨案上古琴,一曲《凤求凰》缠绵悱恻,琴音淙淙如流水,萦绕在夜sE与灯火之间;有的则手持银壶,姿态优雅地为恩主斟满琥珀sE的美酒,眼波流转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与温柔;更有一位,正与其中一位贵妇对弈于一方榧木棋盘之上,落子清脆,姿态从容,眉宇间凝着专注,时而蹙眉深思,时而展颜一笑,引得那贵妇频频颔首,指尖捻着棋子,目光却更多流连在他俊秀的侧脸上。言笑晏晏,觥筹交错,风流雅致的外壳下,流淌着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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