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酒速醉。”沧淼嗓子有些颤,“若不醉,只怕要去秋府出丑了。我深夜去了,他未婚夫也在啊。她们家会灯火通明迎我参见我。然后我竟是无事登门,我去的缘由难以启齿,又不能终夜守在那里,我去了,我走了,他未婚夫又回她房里了。是谓,我之出丑。”
子芩轻声道:“爷,说句不好听的,那时候童为秋挡箭险些丧命,您不该救童。您就是心善。我疑他故意挡箭捕获芳心。”
沧淼不言,许久,便拿了百泉春酒,披衣就去了御书房找帝君喝酒。
帝千傲其时正在理折子,见沧淼拿着酒进来了,如画的眉眼有不少讶色:“你今儿没忙制药?看起来,受挫。”
沧淼将酒盅放在桌上,“心里难受,陪我喝两杯。”
帝千傲看了看酒盅,指腹抚过腕子上的朱砂字,认真道:“陪你可以,喝就不行了。皇后不让朕喝酒,不然会分居的。”
沧淼牵了牵嘴角,“出息。”
于是就开始了帝千傲和沧淼之间,他看他喝的场景,风水轮流转。曾经多次置身事外看今上痛苦不堪的沧淼,如今......
沧淼直把自己喝得醉倒在帝君的龙案上,醉了之后,红着眼睛对发道:“把秋颜指给我,这几年我不知几时起喜欢上她了,天天在一处玩,一天不见少点什么。......下月头里,四月初八,她就穿上嫁衣,嫁给别人了......我一下就急了。”
帝千傲将手里的折子放下,和旁边的海胤对视一眼,而后观察新奇事物似的将沧淼打量,“朕当年求皇后不得的时候,就这样吗......?朕不至于这样吧…”
海胤轻轻一咳,“当年,御贤王就这么陪着您的。不过您比这...更甚!他起码还能顾及秋颜的名声,克制着自己不去秋府。当年永定候府的门被您踏破了,您直接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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