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将下颌搁在她的项顶,他耐心地将她手上的护甲一一摘下随手掷在一边,她细嫩的芊芊玉指便露了出来,肌肤上面被护甲压了红印,他又将她项上沉重的凤冠也取下,随手扔在案上,她顿觉项顶一轻,双手也解放了。
“往后,和朕过布衣寻常日子吧。今日起停了你的月奉,一月一千两就没了。日子清苦。长安,下皇田别院吧,木栏田垄,晚霞炊烟。你自幼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小姐,我们都是第一次做布衣平民。”
洛长安心中好软,眼眶很酸,如果父母健在,她一定会带他见父母,向父母介绍这是自己的丈夫,无关门楣,无关身份,他只是她的丈夫,“好。木栏田垄,晚霞炊烟。”
帝千傲又微微笑着:“嗯,还有你的满月,不住金屋了,朕会亲手给它做个木屋。槿禾,槿风会在皇后随手播种的花丛子里寻宝,或是白色的蒲公英,或是半干的蔷薇花骨朵。我们可以在田垄散步时讨论肚子里宝宝的名讳。尽情做自己吧,长安,有朕在,有朕在。”
洛长安几乎泪至失声,铜镜里,自己项上除去了沉重的饰物,手指也不再禁锢在坚硬的护甲里,那定格在二十八岁时的容貌,轻松,释然,返璞归真,她依赖道:“相公,相公......”
刘勤看着帝君与妹妹心心相印,并且听见帝君为妹妹排除万难只为许她一个温情的家,心中不免大动,妹妹从来注重亲情家庭,原他以为帝王无情,但帝君这人...真男人,真情种,“药童,爷安胎药呢。端来!”
“好嘞!”药童便折身去端安胎药去了。
帝千傲摆摆手示意海胤速去传旨,拖延片刻只怕生出意外。
海胤步出外厅,外面青蛮、康梦战事正酣,其余众妃观战兴致正浓,大抵在康梦拾了拳头要砸青蛮眼珠时,海胤清着嗓子道:“圣旨到!”
众妃正在沉迷战况,蛮儿梦儿的输赢比海公公吸引人多了,竟全无反应。
海胤戳了戳周贵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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