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不承认,嘴硬道:“不难。朕是皇帝,朕想休谁,就休谁。...简单极了。”

        洛长安知道他无论多难都不会说出口让她担心,属实..心疼啊,“好帝君。倒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为您付出些,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何必强求给我十全十美。我为您,愿意带着她们度日啊,我真的找到乐子了,今儿早上,我一点没动气。四德,四德。”

        “不容瑕疵。要给你,就给最极致的。给到不能给...为止。”帝千傲微微笑道:“皇后的余生不应蹉跎俗物了,因为,朕也想...过寻常日子啊,和你,而非和你及她们。”

        刘勤看着此情此景,对帝君的偏见渐渐消了,竟也觉得帝君不易,能为长安掏心窝子,能为长安费尽心思,家国天下女人,难,没人比帝君更在乎长安。

        洛长安鼻酸,看着墙上自己年少时画像上那无忧无虑的笑容,竟觉久违了,她问着帝千傲:“帝君,今儿喝了多少酒壮胆啊?”

        帝千傲见妻子眼眶急红了,有些心虚,“没...没喝多少。”

        洛长安凝着海胤,“主子喝了多少酒?”

        海胤轻轻一咳,“半坛子女儿红。烈得很,胃都烧烂了,难受得直呕,素日那么伟岸的人,瘫在金銮殿上靠着椅背静坐了一刻钟才出得来见您。只想您早会前赶来不教你组织这闹心的早会,实在是他瘫倒,难受得走不成路。但,他尽力了。”

        洛长安的泪珠就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偎着帝千傲的心口,直说:“前儿那么逼我,把真心话吐露了,不是说了只听听而已吗。”

        “入耳,走心。就办了。你的话,从来不能只是听听。只要朕有,而正好你要,都给你。”

        洛长安将手压在剧烈跳动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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