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儿啊。”太后苦口婆心地劝着,“母亲早就说过,你是什么人,不要将儿女感情放在首位。眼下整个社稷都仰仗着你,你若是倒了,太子才三岁,二皇子刚断奶,哀家年事也大了,你教这江山如何是好!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太平盛世拱手让人不成?!快些步上正道吧我的儿!这些年教感情所累,醒醒吧!”

        帝千傲艰涩的颤声道:“母后说的对,朕这样的人,不配拥有感情。从最初就该听您的!是朕所谓的自私的深情害死她的,帝家不配!是朕,一切都是因为朕!”

        杨清灵只立在一旁不说话,不由心想,丧妻之后,帝君哥哥仍会那般地守身如玉吗,守几个月,半年吗?他伤心欲绝的样子太令人疼惜了,他那猩红含泪的眸子太…极致美好了,至今犹记得水榭阁内他克制守几不肯赐恩的清冷模样。

        太后焦急地询问沧淼道:“有没有什么药物给他治疗头痛之症的?”

        沧淼颔首:“怕是他需要长期服用这种止痛抑制情感使他平静下来的药物了,不过服用多了,也不好,人会变得暴戾和焦躁,对令他难过的旧人也会渐渐地淡忘。不是长久办法。时日越长,对药物的依赖性越大,一旦停药,头痛症会更严重,所需药物剂量也需要逐日增加。”

        太后无奈道:“先解解他的痛苦吧。时日久了,这场白事过去了,就好些了,再断了药就是了。毕竟家里流失人口伤心欲绝是难免的。那药物给哀家也来一些,皇后走了,哀家这心里也是极痛!”

        屋内太后身近的女子们含杨小姐都劝太后要宽心,也有不少求药镇痛的。

        “诸位都...节哀!”刘勤听不下去了,妹妹死了,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他不能说别人心不真,但这屋里,除了帝千傲和他还有白泽是真快难受死了,帝千傲兴许已经难受死了,其余人的真心值几两他这商贾之人不想揣测,我妹死了,于很多人是好事,腾出位置来了。迟早新人换旧人。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当时答应让长安嫁进宫来,当年要是嫁给萧域,或者任何一个门当户对的普通男人,不至于这样。在帝王宅邸谈爱情,可笑了,帝君日理万机哪里可能一天十二时辰守着我妹,见缝插针的人太多了。

        他拍了拍木然的白泽的肩膀,便走到外面去了,秦可晴跟着他身后,无声地陪伴着他,直到他趴在栏杆上失声痛哭。秦可晴递上了一条手帕给他。

        刘勤说道:“我妹的不幸是遇上了两个男人,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慕容珏,一个是十几年来放不下的帝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