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傲将那赤色的手镯拿在手中,原本只有一条红丝的镯子,此时已经全部转作赤红,商贩所言不假,越是拿火烧,血色愈甚,或者这血色是内人的鲜血也未可知,她那娇嫩的肌肤,怎堪火侵,不能想了,一想便心口闷窒。

        “给朕一个失火的原因。还有罪魁祸首!必是吴书业烧了朕十三座宫室给人启发了!实际放火是朕开的先河,其余都是效仿,先烧了她信物,她委曲求全和朕重修旧好,片刻连她人也烧了!罪魁祸首是朕!恸极!”

        海胤颔首,“都查明了,南风急,将岸边小贩的煤油灯笼吹到了装着干草的民用渔船上,一场意外,加上那风,措手不及,眨眼之间啊。”

        “意外。”帝千傲颔首,冷笑着极具进攻性道:“意外!朕却觉得在场之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首先,给朕将画舫昨夜当差的影卫,全部斩首!然后,给朕查,挨个查,太后,大臣,官宦千金,盘问各人动向。朕失去了皇后,尔等交给朕一句意外,朕不满意!任何人都可以有意外,唯独朕的皇后,不行!”

        “帝君!”

        “尔等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句意外,死的是朕唯一的人!”帝千傲终于脱口认了一个死字,双手颤抖难抑。

        “帝君,心痛固然心痛!”海胤红着眼睛颔首,“保重龙体啊!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您主持朝政呢。”

        “是。朕记起来了,朕是皇帝!朕不可以伤心。纵然丧妻,也不可以伤心!你们休要赘述,朕都知道!”

        帝千傲将赤色玉镯攥紧,眼睛里落下泪来,他只觉念起洛长安来便脑中剧痛难忍,顿时用手扶着额心用力地按住额头两侧,竟整个面颊都憋得通红,额头布满了青筋,看起来非常痛苦,口中也难受地咬紧牙关嘶声低吟着。

        太后不解地问沧淼道:“帝君这是如何了?”

        沧淼解释道:“他伤心过度,一想起洛长安便牵起痛苦回忆,导致头痛欲裂之症,不要说主持朝政了,他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了!人垮了。不出三天,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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