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姑姑,你竟在数着日子呢。单你在数着日子吧...”洛长安微微笑着,“家里接了丽国的生意,我一时离不了手啊,运货船只,各项事情我都需要帮我哥打理。”
“娇娇的事不能咽下吗。这世道,女人不就这么回事了。已经是皇后,稳固了就可以了。其余的,全当看不见就是了。”梅姑姑苦口婆心,“不日宫里又开始新一年的选秀了。后宫那一摊子,你不管了么?太后近日得知你归了娘家,我自是说你一年多没回家念亲人了,纵你去年和她老人家相依为命一年,然长久不回宫去,毕竟让她心里有想法。你多少好,也迟早磨没了。”
“梅姑姑,莫说了。我自己走了,我自己又回了。我使自己变成一个笑话。”洛长安微微苦笑着,“既然出来了,我就不回去了。你不是说过,要为自己打算吗。自己带宝宝过不是挺好的吗。”
梅姑姑又道:“今儿爵爷生辰,前堂里,帝君也来了,与爵爷喝酒呢,不去看看吗?”
洛长安不言。
梅姑姑又问:“帝君来,是为了爵爷的酒吗。他既然从皇宫下来了,你往前迈一步不就回去了么。女人,何苦与自己为难,穷尽历史长河,帝王家哪有你希冀的爱情呢。帝君这就不错了,要我说,回宫去,把持着后宫,控制住选秀,教所有人都看着你的脸色度日,不好么。”
不好。
真的不好。
她会被折磨疯的。
她没有办法承接今年的选秀了,为他挑选新晋的女人,差事对她来说太苦涩了。
洛长安噙着笑,当没听见梅姑姑的话,拿起自己手里的绣品,“你瞧这绣品,去年送了不少样子去丽国皇室,对方看上了乱针绣,今年向我哥定了大批货物,这乱针绣,是我拿手的,针法跳脱,成品却别具一格极有层次感,我打了样子,后面绣娘比着绣就可以了。你过过目,我绣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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