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猛地逼视着帝千傲的双眸,四目交接如电光花火,他俊俏的面庞上有一缕令她意外的心疼之色,“我不是在自残,我是在自证清白。”
帝千傲低头打量了一下桌案,发现有一张洁白的宣纸已经铺展开来,他当即了然,轻声道:“如何自证清白?书写血书,将事实呈给朕看?”
洛长安沉声道:“是。”
“血书不必写了。”
帝千傲放开了她的手腕,随即低身将匕首捡起来,小心的装进鞘子,而后将匕首装在自己的衣袖之内,不给她摸到匕首的机会。
“纵然你写了,朕也不会看。所以,不必浪费血液。”
“帝君为何不看?帝君亲子爱民,奴婢也是您的子民啊!子民的心声不应该被听到、看到吗。”
“可以被听到,不需被看到。血书大可不必。”帝千傲温声道:“说说看,你想写些什么?”
“我要写我虽身份低微但我心坦荡,我知道不问自取是谓偷盗,我知道路不拾遗,高风亮节!”
“我要写宫妃和权臣之妻联合起来诬陷一个奴才!”
“我要写帝君非但不彻查此事反而还包庇!我要写自古邪不压正,正义不应该被压制,真相不应该被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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