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所在的兵营的这间屋子是帝君的卧房,内里有个书架,一张大桌,和一张石榻。

        石榻之上有一层薄被,这简单粗朴的摆设并不像皇帝的屋子,倒像极了一个勤俭敬业的将军的屋子,听说帝君十七岁就带兵打仗了,应是那时起就养成的不拘小节的习惯。

        洛长安在椅上坐了整夜,东方天渐渐的露出鱼白之色,她却毫无睡意。

        随时,她便要受到腰斩,她心乱如麻。

        她意识到,若是天下的统治者都是一个不讲究正义的人,那么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出路的。

        桌上有一把匕首,静静的放在鞘子里,洛长安走了过去,将匕首拔了出来,朝着自己的左手食指划去。

        在寒冷的锋刃划破手指肌肤之前,一只比锋刃还要冰冷的手攥住了洛长安攥着匕首的那只手腕,那人力道一紧。

        洛长安便大觉吃痛,唔的一声,便松开了匕首,那匕首直直向下掉在地板之上,在寂静的凌晨,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匕首是朕刺杀敌人用的,不是给你自残用的。”

        帝千傲不悦的嗓音在洛长安耳畔响起。

        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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