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弃地拽下白绫,露出一蓝一黑,诡谲得见之神乱心慌的眼眸。
傅偏楼对上谢征的目光,指着眼睛,自嘲地笑了笑:“滔天业障,万万心魔,皆纠缠于此。”
难怪会诞生出魔那个疯癫的家伙,难怪一眼就会令他人陷入无边的恐惧。
“——不可怕吗?”
他话音颤抖,“……我觉得可怕。”
谢征叹了一声,伸出手,抚上对方不知不觉泛红的眼角。
“……很可怜啊。”他轻声说。
154阔别不必伤怀,这就是吾等的“道”。……
可怜?
傅偏楼从未想过这个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他听过无数的评判,畏他喜怒无常的有之,骂他霍乱仙门的有之,慕他容颜气度的有之,谢他出手相救的有之,敬他修为高深的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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