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黑带,脊背笔直如松,从后看去,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仙鹤,风姿湛然。

        他倚在凭栏处,低眉敛目,眼皮垂下,招摇地露出一点墨渍。

        一动不动,任由紫藤末梢垂落在发间,平时挂在腰后的化业则架在栏杆上,盛放着一堆花灵。

        看模样,仿佛在沉思,时不时抬指送出一段灵流,紫藤欣喜摇摆,落下一朵掉在那堆粉紫色的香雪尖端——一堆就是这么堆起来的。

        傅偏楼瞧见,觉得这副发呆的样子实在难得,心间微微发痒,像叫谁挠了一下。

        “谢征,”他走过去,“我们说完了,蔚明光他们呢?”

        谢征的视线缓缓移到他满面笑容的脸上,怔忡片刻,才开口道:

        “裴姑娘接到宫中来讯,要准备后日的拈花会,先走一步;太虚门弟子出了些事,陈勤须得赶回,陈不追说晚上来寻你;宣师叔他们去了另一边,随处走走。”

        “那你在做什么?”

        他本是问的这堆花,谁知谢征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在等你。”

        傅偏楼一时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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