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没有吉服穿的,身上是年前裁好还没穿过的崭新冬衣,将人裹得严严实实。
羊裘披风领口嵌了一圈柔软绒边,半张脸蛋都陷了进去,看着就暖和得不行。
时日不算太久,他又被喂胖了些许,总算脱离了纤瘦的行列,雪白的皮肤也不再给人病态之感,呈现出玉釉般的莹润。
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乌,青山远黛,浓墨重彩。
若非双颊画着可笑的两枚红圆,简直是举世无双、人见人赞的翩翩少年郎。
而眼下,不那么翩翩的少年郎拎着一挂爆竹,郁闷不已。
这东西放在孩童脸上,那叫憨态可掬,讨喜可爱,放在他脸上,根本不伦不类。
可钱掌柜非说走在最前面,要别人一见就明白是打头迎喜神的,大人额点朱砂,他么,就只能像喜童一样画两个圆了。
要是能再长高一点就好了。傅偏楼瞥了眼谢征,抬起没被牵住的那只拎爆竹的手,悄悄比划两道,长到谢征那么高。
那样的话,来年他就一块披上吉服,美滋滋地迎喜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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