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晕陶,些许的暖和,宛如圆月外笼罩的那层云雾,忽轻忽重,飘飘然。

        他一边啜饮,一边凝望着屋子。

        从这边能窥见蒙了油纸的窗子,里头点燃了蜡烛,两道幼小的影子映在上边,好像在玩闹。

        陈勤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也慨然一叹:“他们关系倒真是不错。”

        “你表弟……不,你们兄弟俩,”他的语气说不出是赞赏还是惊叹,“可奇怪得很,我从未见过如你们一般的人。旁人求之不得的,你们弃如敝履,倒也算开了眼。”

        “没什么奇怪。”谢征垂下眼皮,淡淡道,“所求不同罢了。”

        “好一个所求不同!”陈勤哈哈一笑,笑完,恳切地说,“谢征,你虽为凡人,心志之坚,我平生罕见。”

        “陈公子谬赞。”

        “不用客套。”陈勤唏嘘道,“这些时日,多亏你提点,你虽年纪小我许多,我却视你为同辈相交。李草之前,也多谢你和你表弟照顾了。”

        他这话别有意味,谢征喝酒的动作一停,抬眼问:“……你要走了?”

        “是。”陈勤苦笑,“我实在逗留太久,前两日,我师父传信与我,让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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