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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你就不要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斯文了,披在你知识分子外皮下的,不过是贪图身体享乐不顾廉耻的资修主义思想。

        校园里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有认识的在经过时跟覃梓学打招呼,恭敬的叫他覃老师。

        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怎么可以这样?

        推了推眼镜,覃梓学有点难受又有点悲哀。

        他清楚自己的问题在哪里。既丢不下又提不起。不像魏武强,坦坦荡荡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想要就说从不遮掩,在那种事情里得到快活了就一定会反应在脸上,决不会刻意压下去就好像这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就像自己这样。

        很早的时候,覃梓学就知道自己矛盾又别扭。一方面鄙视那些头脑简单的人,因为他们做事从来不思考,遵循近乎于动物性的本能。可是另一方面,他不愿意承认的,他又会羡慕他们。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快乐和痛苦一样,来的简单又纯粹。

        好比闹饥荒时期捡了一个馒头。简单的人想都不想它的来路,不纠结的吃了,填饱肚子快乐满足。换成覃梓学这样的人,就会饥肠辘辘的一边垂涎一边克制。想这个馒头会不会是什么人家救命的粮食,想君子不受嗟来之食那是不是一样不能受不明来历之食。

        他想起那天陪着自己守在父母家楼下时季鸿渊的话。

        【强子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跟你们所谓的文化人不一样,你不用觉得自己跟了他是屈尊降贵,要我说还觉得你是高攀了呢。知道我为什么说你们知识分子虚伪吗?强子说稀罕你就是稀罕你,他从行动到表情都不懂得掩饰,本性纯良。可是换成你们,你们就会瞻前顾后,想着不能这样不能那样,表现的太过会被对方拿住什么的,就算有十分的感情也不能一下子放出来十分,在感情里计算着得失,特没劲。再比如床上那档子事儿。强子不懂就敢问,你敢吗?你怕是把自己给纠结死也不敢。我说错了吗?】

        头顶的树枝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有一片叶子飘落,摇摇晃晃的,落在覃梓学脚前。

        还有去年,自家父亲从默许了俩人关系后,难得的一次关于魏武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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