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外杨柳依依,细雨如丝,惊扰一池春水。远处亭台楼阁笼在江南烟雨中,背倚如屏青山,望去便似一幅展开的画卷,道不尽的风流意蕴。
真是奇怪,明明是年少时看惯的景致,贺亭明此时却生出一股怪异之感。这园子里的山石,小湖,草木,都与他离开前别无二致,连这亭子边缘碎了一角的地砖也依然还在,未被修补。
贺府一如从前,好像变了,却又没变。那石墙与迂回曲折的长廊,重重掩映的院门,如今来看也只是寻常宅院应有之物,并非如年少时以为的那般,是固若金汤难以打破的囚笼。
贺亭明在亭中坐了不到一刻,身旁伺候的仆妇婢女便请‘夫人’快些回屋。他听在耳中只觉更加气闷,道:“我竟不知我是个纸做的人,被风一吹就要倒了?”
随身伺候的那几人立刻惶恐状,口称不敢,一婢女怯怯道:“是老爷曾吩咐过,若夫人有什么好歹,必要重罚奴婢们。眼下天气阴冷,这亭子四面进风,夫人要是受凉了,奴婢们就算有九条命也赔不起。还望夫人宽宥则个,多多保重身子。”
她不说则已,一提到贺霖,贺亭明便牵了牵嘴角,看着如今身上这身妇人装扮,心中一阵翻涌。
拜这位兄长所赐,贺亭明从千里之外的合州城回到了溧阳,以贺家长子之妻的身份重归贺府。
贺亭明扫了眼周围跪着的婢女,全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想来他在外随商队奔波的那几年,贺霖已独掌大权,这贺府上下皆是他的耳目,不然他明明是个男子,不过换了身衣裳罢了,这群人还能睁眼瞎般一口一声唤他夫人么?
他捏了捏手,缓缓吐出一口气,起身时两腿间传来钝痛酸麻,腰身后背亦有些刺痛,心中更是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贺亭明夹紧了腿,好让那肉穴中的东西不掉下来,可那东西毕竟圆滑,沾了汁水之后更是不断下落,被穴壁从深处推蠕到了穴口,滚动时的细微动静都格外折磨人。贺亭明想起清晨贺霖所说的话,不敢让它就这么滑出穴口,加上他裙下并未着亵裤,要是众目睽睽之下让东西掉出来……
只这么想一想便觉恨得牙痒痒,贺亭明抿着唇扶了扶石桌,不让人看出异样,道:“回去。”
左右婢女立刻上前,扶着娇弱无力的‘新夫人’回房。另两名仆妇忙撑开伞,一前一后为夫人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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