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明白之前那夜宋景行说的“因为舍不得”是什么感觉。
身上没什么力气,头还有点疼。白露哼哼了几声,额头上被放上来一只手。
“退烧了......露露?”有人在叫她。
白露睁开眼睛看到孟道生的脸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陌生的墙壁和两个人亲昵的睡姿让她根据琐碎的记忆慢半拍地理解了情况。
她鼻音很重,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
“真少见,怎么有人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啊。”孟道生无奈地笑了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别骗人,你这会儿能挺好?不应该头疼咳嗽浑身无力吗?”
“......是有一点。”白露因为心虚声音更小了,“现在是几点呀?”
孟道生看了眼手表:“早上叁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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