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钮书瑞又急又怕的程度,都严重到慌不择路,还求到他的头上来了,江闻便知道,钮书瑞距离真的要崩塌的边缘,已经不远了。
便凝着钮书瑞一会儿强迫着自己看他、一会儿又难敌他的杀恶之气,忍不住往别处看去的眼睛,想了很久,终是烦躁地松开一些对钮书瑞的桎梏,让她可以自己在他腿上挪着、远离他一点。
然后又闷了好久,b那温水煮青蛙的时间还长,才从那舍不得张开的嘴里,吐出一句话来,道:“我不打你。”
毕竟江闻知道,钮书瑞最害怕的,是疼痛。
正是因为过分的害怕,才会屡屡被他作为把柄,拿来恐吓她、威胁她,才会在最终,靠着那对她而言万分残暴的手段,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所以他才说,他不打她。觉得自己这是退而求其次,b起他刚才差一点说出来的两句过分纵容的话而言,只是稍微让步了一点点而已。
却全然忘了,钮书瑞刚才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似的,胆敢当着他的面提及其他男人的啊。
这在他心中,难道不是一直都是那大忌一样的存在么?难道不是跟钮书瑞胆敢当着他的面说想要别人C是一样的,一样的不可饶恕么?难道不是钮书瑞但凡敢这样提及,便是一定要狠狠教训到她肯认错听话才算完事么?
那他现在这样说,这样掐准了钮书瑞的要点,给她一颗定心丸一般的行为,又跟他刚才脑子里下意识跳出来的‘可以打’和‘可以说’,有什么区别?
亦或者说,又能不那么放纵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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