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迟宇,别,我这周已经帮平子报好仇了,你再揍他一顿没啥意义。”李辉摁住男子上抬的手臂,柴瘦无力的双手在和身旁强壮朋友的对比中显得干瘪暗黄,像是被谁用负压机抽空了皮下脂肪。
“你们看他这瓜怂脸,”同样积怨的刘捷加入对周行苇的嘲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竟然以为区区一个婊子警察哭丧几句,就能给咱们兄弟找麻烦?那贱男人婆,怕是长得丑没男的肯肏,成天就只会借这些批事引老子们注目。”
周行苇不在意这几人此前对自己的言语羞辱,但当他听闻“婊子”“肏”这些难听的脏字时,还是憋不住替张星警官不忿道:“你们这群败类,不仅下半身脏,手脏,连吃饭的嘴也比普通人脏。我看你们死了怕是会臭得埋不进墓地,得预先接受垃圾分类处理……”
话还没说完,迟宇的拳头就直直落在了他肚子上,可他硬生生将其顶住,硬是半分也没往后退。
“你他妈想死?”张一平趁他忍痛,一脚碾在他纯白的鞋面,在上头留下个灰黑的污印。
校园里,大庭广众之下。所有路过的,认识四人组的学生都对这场霸凌视而不见,统统选择绕道而行——好心劝架只会把自己的人身安全搭进去,没人会这么莽撞,更没有勇士能不怕报复。
周行苇最近没时间理发,刘海长得盖住了双眼,情绪变化也随之被隐藏。他何尝不想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宁愿自损八百也要折他们一千。但是,目前的形势要求他必须“安分守己”,能忍则忍,不被敌人们反将一军,不给张星警官添麻烦。
再等等,等等就好了,到时候他一定拜托张星帮他加倍奉还。
刘捷见他不吭声,也不求饶,似乎并未被他们兄弟几人震慑,便又学着张一平,踩过他的另一边鞋面。
“嘶……”他踩得比张一平狠,周行苇没躲过,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哈哈哈哈哈,”刘捷看他皱眉,才心满意足地收脚站直,“这点痛,算是咱哥几个赠送给你的开胃小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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