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他,露出勾引的笑。
他迎上他的嘴唇,却被轻巧地避过,比嬉戏的鱼儿还调皮。
他追逐着他,试图阻止他的逃窜,却在他即将浮出水面的一秒,被重重压制。
是啊,他们在进行憋气比赛,他必须憋得尽可能地长——可是,庄清砚刚才已经输了啊?
迟宇想要起身迎接胜利,却发现头上还有肩上的两只手,如同章鱼触手,将他牢牢缠住。肺中的气逐渐消耗殆尽,他再次挣扎,那禁锢的力度却没有丝毫减弱。
“噗噗噗噗……”他不断地吐着泡泡,双手抓住浴缸,肩背肌肉鼓起,用力和这人做着对抗。
但庄清砚显然无视了他的抗争与哀求,像是要致他于死地一般,残忍地把他摁在水里。
浴缸旁满是溅出的温水,下水口勤勤恳恳地工作着,唱出呜呜的排水声。
他要杀我。
迟宇耗完气,开始忍不住呛咳,浑身都在哆嗦——他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无助。
他真的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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