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小砚以前在我怀里做噩梦,抖得比你现在厉害得多。”扎到无趣,吴笙把针头丢进锐器箱,愠怒道。
噩梦?
砚哥总是那么沉静,毫无破绽,容易让别人误以为他心如死水,根本不会做梦。
见他一脸茫然,吴笙忆道:“我那时硕士还没毕业,被分配到他们中学的校医部实习。小砚刚见我的时候经常身上有伤,你知道是谁打的?”
庄淳对此一无所知,他心头掠过一道不祥的黑影,猜测道:“庄……庄华?”他已经对砚哥的母亲做了那么多错事,还间接害得她死亡,他怎么敢……
“庄华奉行‘狼性教育’。小时候有妈妈保护他,妈妈去世后,他就经常被你狗爹‘体罚’——当着佣人的面罚跪,分数少几分就扇巴掌,甚至会被细棍子抽得满背淤青,”吴笙自虐般重复着那段记忆,指尖捏着的棉签被从中折成几段,“见他第一面,我就发誓,一定要让这败类得到教训……”可惜那时他俩都太弱,合在一起对抗庄华也只是蚍蜉撼树。
“砚哥,砚哥怎么会……”庄淳的心随着他的叙述,被刺得抽疼。在他记忆中,庄清砚一直是一位坚韧、冷静、无所畏惧的超人,长得好看,成绩超棒,还有诸多技能——他去外地后,偶尔能在报纸上看见他拿奖的新闻。
“你说得没错,我是垃圾,”吴笙扔掉手中带血的棉签,“我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也无力阻止你狗爹那人渣的暴虐,只有等他在砚砚十六岁时假惺惺地自我反省。”
他不是我爹,也不配当狗。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吴笙顿了一会儿,似是在调整呼吸,“他说,砚砚,你快要成年了,以后我打算采取更温和一些的教育方式,不再偏向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他怎么配说教育?”他语中的怒火完全无法压制,越说越大声,“砚砚成绩好全靠自己学习,就算讲智商,也必然是继承的他曾经拿过省状元的母亲!关他一个只会耍手段的凤凰男暴发户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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