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越一直在望着庄清砚,没把视线扫到他这儿来。但他还是耐心地为弟弟解开了这个困惑:
“小宇,你自己应该多动脑筋多思考。
你之于小砚的用处,首先是能见证周桑柔的伤。这个人必须不那么聪明细致,又稍微有点儿正义感,足以误导警方的判断。比如我记得你很笃定地对小赵说,刘捷骗了你们,他的‘打火机’是真枪——有没有可能,那确实只是个打火机?
其次,你对小砚有欲念。正因为你心存妄念,所以才能被他发条信息就支走。但万一你不走,我相信周桑柔也会重新想办法让你离开。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小砚需要舅舅的帮助。在无法全然明晰舅舅立场的情况下,他只能以你的安全——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对他做出威胁。幸好舅舅同他名字一样,是一个‘正义’的人,对赵时苒案久久不能释怀;幸好小砚顺利取得了舅舅的支援,得以在警方这边瞒天过海……不然我不确定他会怎么处置你。”
迟宇听完迟越的解释,心就像被什么带着毒的东西啃了一口,让他又痛又疲乏。他用力回想着他们相处时的情欲、疼痛和欢欣,可这些记忆正不住地向四周溢散,直至它们的浓度在沉闷的空气中接近于零。
“小宇,我的小砚不爱你,也永远不会爱你。”
给他做狗又怎样?匍匐在他脚边又能如何?无论他再怎么卑躬屈膝,庄清砚也看不上他。
他没有出局,因为从一开始,他就在这盘温情刺激的“主奴”棋局以外,连弃子都不是。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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