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他意气风发演说的模样,听过父亲对他果决判断的大力赞赏,也无数次在心底抨击过他对待情人们的冷酷绝情。但他未曾设想过,强势如庄清砚,也会对某件事束手无策。
他刚才靠墙歇息时,周身的疲惫浓烈到足以把人闷死。
他好像一直都很累。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无法正常入睡,不仅精神记忆错乱,还有狂躁情绪,你知道为什么吗?”庄清砚反问。
迟宇盯着自己的脚尖,摇头:“不知道,是不是她妈妈在她某次睡着之后把她抛弃了?”
“那她的妈妈为什么要抛弃她?”
“……”不知道。
“懂事的小姑娘赵时苒,在第二年攒钱给妈妈买礼物的时候,被一位答应买她糕点的哥哥迷奸了。”说出这个沉重的事实,庄清砚沉默许久,甚至连走路都变得艰难。
迟宇踩着他的影子,宛如在发臭冒泡的沼泽跋涉,污泥沾满他两条裤腿,水下还有腐烂的恶灵尖声嘲讽。
“对方有钱又有势力,将消息完全压住,证据完全毁去。事情发生之后,她的母亲和继父接受了和解金额,选择不起诉,还以她失贞为耻,”庄清砚走在迟宇前方,昏黑的背影化作一个没有止境的隧道,“我对自己的选择从不后悔,迟宇,除了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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