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糊涂。
他只是在衡量自己装聋作哑的代价。
酒店的服务人员敲响了门。
姜执己手中的串子停了下来,他取过医药箱,简单地给泠栀伤口消毒过后,缝合起翻卷的皮肉。
姜执己的动作干净、利索,持着弯针和线的手,稳得像机械。
泠栀的冷汗渗了出来,睫毛不住地抖动,是要清醒的前兆。
到底还是痛的。
姜执己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收了线后,才看到了泠栀缓缓睁开,又生涩眯起的眼睛。他走过去,调暗了房间的灯光,好让泠栀能够睁开眼睛,又把简餐的托盘放到了泠栀身侧的桌子上。
“先把饭吃了,再吃退烧药。”
迷迭香蛋卷、蜜瓜火腿、坚果酸奶杯……这不是半岛酒店常见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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