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栀翻身,姜执己这才发现,他还捏着一个手术刀片。
那刀片锋利,在泠栀小臂上划出了树枝状的口子,深浅不一,不再出血,还被雨水泡得泛白,皮肉翻卷,看着骇人。
“医药箱,退烧药,处理外伤的工具,送到66层套房。”
“再准备一份简餐,不要海鲜和碳水。”
姜执己挂掉了前台的电话,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泠栀身上。
浅金的头发,碧绿的眼睛。
记忆深处的小提琴,奏响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在循环奏响。
姜执己眸子幽深,他的心绪烦躁,太多的情绪翻涌,持续地冲击着理智的堤坝。他从没想过沉淀多年的记忆,还能在他的人生中再度泛出浪花,手中的珠串打得发响,发热。
掌心的炙热无时无刻地提着他的理智。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人不是薇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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