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蒲扇般的大手,再次覆盖在了红鞋子的眼睛上。

        隔着眼睑,可怕的凉意如针一般细密地渗透进来。而等到那双手再挪开时,红鞋子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大眼不是一个擅长动脑的人。他更擅长一刀切。所以面对顾云舒的请求,他果断选择了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一口气剥夺了红鞋子对外界的所有感知。

        无法感受到另一个躯体的存在,自然就没办法再转移回去。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帮上了顾云舒的忙。

        再之后的事,红鞋子就不清楚了。

        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裹进了一个茧里,瞬间与世界隔离。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放回了地上,五指徒劳地在所碰到的固体表面扒拉许久,才终于迟缓地确定,自己是被“放生”了。

        她不知道大眼和顾云舒还在不在,也不知道那些虫群是否还盯着自己。她想说话,却连叫都叫不出来;她想向顾云舒求饶,无法精准控制的手指却像是不灵活的鼠标,在地面上不受控制地划来划去,最终带着她走向某个她自己都辨不明的方向。

        她忽然想起自己最初的根——或者说,是曾经的规则书里最先拥有的能力。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在任何怪谈,不管背负着多少人的怒气和仇恨,只要她穿上一双红鞋子,并闭眼走路,那双鞋子便一定会带她走到怪谈的出口。

        当然,每次使用都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但不得不说,这种能力也确实救了她很多次。

        然而这回,她甚至连用来穿鞋的脚,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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