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身上还捆着不少东西。毛巾、浴袍、扯开的床单……凡是能用的布料,都被她包到了身上,所有布料上,都或多或少地带着红。
房间里已经有别人在了。是另外两个女生。一个站在椅子后面,正好奇地在看许冥写的东西,另一个则安静在床边坐着,看到她进来,冲她竖起食指,小声说了句“嘘”。
她轻轻点头,悄悄走了过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听见房间周围,不断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
什么怪声都有,窗户外面,还有怪物在贴着玻璃往里看。那写字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到——感知不到那些怪物,也感知不到这些正静静待在这屋里的人。
房门忽然被推开。有诡异的黑影探了进来,顶着章鱼般不断舒张的触手,触手上却没有吸盘,只有一只只张开的小手,掌心里是凋零腐烂的花。
终于闯进屋里,那小手似乎瞬间兴奋起来,紧跟着便朝着桌前那人冲了过去,不料尚未靠近,就被人一把捏住,跟着又从门缝里,硬是丢了出去。
“嘘。”
大郭站在门口,冲着门外的怪物,认真地竖起一根食指。
跟着便轻轻关门,又静静坐在了许冥的后面。
此时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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