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试过和其他房间的人沟通,可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不论我如何努力地发出声音,给出讯号,都得不到回应。她们好像本就已经死了,只有在被拽出门的当天,才会发出一两声哀嚎。

        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听到它的声音了。它正在靠近。它开始拔门上的插销了。我真的很讨厌这个声音,它总是那么刺耳,那么吵——当然,真要说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本身就很吵。那么多的噪音,那么多人在说话,他们总在说废话,总在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吵吵……

        不不不,收回来赶紧收回来。不要抽离。不要躲到自己的世界里。看着那边、看着门。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屏住呼吸,尽可能蜷缩起身体,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的房门缓缓打开。

        那个家伙走进来了。他很高大,沉重的呼吸像是野兽。

        我继续蜷缩着身体,看着他往我走去。

        准确来说,是看着他往另一个“我”走去。

        那张用纸板箱堆成的床铺上,躺着另一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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