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骥理了理思绪,从他把人从南城兵马司接走说起,说到他们在帽儿街遇上了一伙疑似昊人的贼人劫囚,说到他这几天都在四处搜查南昊人的下落。
末了,他声音干涩地补充了一句:“臣这几天还派人在四道城门严查,没有发现可疑人士离京。”
皇帝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脸色随着陆思骥的叙述变得越来越难看,严厉而又阴沉,似是层层叠叠的阴云堆砌在他脸上。
天子脚下,北镇抚司的大门口,陆思骥竟然让人当街劫走了那几个昊人,这丢的何止是锦衣卫的脸面,连他堂堂天子的脸面也折了进去!
陆思骥当然能感受到皇帝的雷霆震怒,赶忙又垂下了头,冷汗还在不断地溢出,整个人像是从河水里捞上来似的。
陆思骥也知道这个交代不会让皇帝满意。
这一次,他出了这么大的差错,弄不好连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子也会保不住。
而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得罪了不少人,一旦被罢黜,以后的日子怕也难过
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龙辇外的喧哗声此时此刻似乎那么遥远。
皇帝久久没有出声,但那冰冷的视线依旧注视着跪地的陆思骥,似审视,似思量,似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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