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霆走到他身边，忽然伸手将他的旋转椅转过来，双手撑在椅背两侧，整个人压下去，眼神锐利得像刀。
季然原本还故作轻松，但这个动作让他微微一怔，抬头对上那双冷冽的眼睛，呼x1顿时卡住。
「今天早上七点五十分，你就到了停车场，但你选择在里面坐一小时才进来，这就是私人情绪g扰工作。我不管你有什麽不满，既然是合作，态度要端正。」
林霆话落，转身就走，没有再看他一眼。
门「啪」地一声关上，留下季然呆坐在原地。
他紧咬着下唇，心里像被狠狠剥开一层皮，难堪又委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背对着顾耀，眼眶发热，声音压得极低，只留下一句：「走吧，小乐。」
吴小乐抖了一下，赶紧站起来，但脚步却忍不住顿了下，尴尬地转头看了顾耀一眼，像是不知道该说句什麽才能圆场，却又怕说错话让气氛更糟。
「那、那个……顾先生，今天真的很抱歉，我会再跟经纪公司确认流程……」
话还没说完，顾耀已经笑了，手指轻敲桌面，眼神里全是看戏的闲适：「去吧，他心情不好，你还在这里磨蹭什麽？」
吴小乐像是被放行的小学生，点了点头，连声说「不好意思」，才匆忙跟上季然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後离开会议室。
门轻轻阖上，空气终於静了下来。
顾耀靠回椅背，回想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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