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又发了话:“无需你去传话了,此事先不用理会。”
“是。”
——
谢妘使了钱财打点好狱吏,又说尽好话,一番恩威并施之下,终于在未时见到了宋彦。
她还没见过宋彦这般狼狈的模样,仅着一身粗布囚服,闭目坐在破旧草席上,许是被人粗暴除了冠的缘故,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也乱了,几绺头发散下来,面sE看着尚可,有些苍白却不失血sE,不像是受了刑。
宋母看见儿子,隔着栅栏就扑了上去,悲呼:“我的儿,你受苦了……”
宋彦还算沉着,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以示安抚,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谢妘身上,她还是那般风华灼灼,而他却身陷囹圄,眸中划过一丝难堪。
这时谢妘方才如梦初醒般,走近几步,握住了他的手,低低唤了声“郎君”。
宋母忍不住问道:“我的儿,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教人给抓了?”
宋彦无奈回道:“狱吏逮捕我时,不容辩白,只道是我犯了渎职之罪,我想也许是因为近日来建康城外流民暴乱Za0F、官员私自隐瞒不曾上表的缘故,听闻圣上龙颜大怒,故而处置了一批官员,与我一道被抓来的官员皆是动刑审问过了,却不曾这般对我,狱吏安置我的牢房还算清净,面上也还客气。”
他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谢妘,又继续道:“如此差别对待,我想是他们对我还算是有些忌惮,不好随意处置,可我宋府有什么是值得他们顾虑的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便是宋母也回过味来了,恍然大悟:“原是这些天杀的不作为的大官教你顶了罪,是了,我们宋府同谢氏是姻亲,这群拜高踩低的小人一定不敢轻易得罪,那就好办了,妘娘你只消同你家里知会一声,三郎就能脱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