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陵拿着书信进来时,看到白衣郎君正端坐在书案前看书,日头掠过窗棂,映照在他沉静的面容上,皎皎如日月入怀。
郎君一直是如此,鲜少有什么人或事能令他动容,唯有妘娘子还能得几分另眼相待。
谢霁看过信件,大狱长官先是长篇大论地写了些阿谀奉承的话,方才三言两语论及宋彦入狱一事,特来恭请他的批示云云。
心底毫无波澜,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卖谢氏一个人情日后好挟恩图报罢了。
他随手将信件搁置一旁,淡声道:“教他们论法处置便是,刑狱之事并不在我所辖之内,何须请示我。”
长陵接过信件,有些迟疑道:“可宋大人毕竟是娘子的夫君,这……”
谢霁抬眼朝他看了过来,长陵忙正sE道:“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
“阿妘现在如何了?”谢霁目光仍专注于书籍,似是随口一问。
长陵道:“娘子很快镇住了宋府那帮人,带着宋老夫人去探视宋大人,是借着谢氏的名义进去了。”
谢霁手一顿,放下了书,语焉不详:“阿妘长大了,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这样看来她真是嫁了个好夫君,长陵,你说是不是?”
这话长陵却不敢接,郎君分明是在笑着,可笑意不达眼底,他莫名觉得遍T生寒,实际上侍奉谢霁这么久以来,谢霁待人宽厚,从不苛责下人,可他仍觉着郎君不像明面上那样温和好X,主仆这么久以来,他隐约能察觉出几分谢霁的真实情绪,郎君似乎是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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