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对视，笑出了声。
她渐渐停住笑，很认真地看向我：“未未，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人。”
我想说的是：这也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么小声。
张夕一定忘了，事实上她从未提起，小时候我们初见面的那个夏天她有多吵闹。不要和我同名，不要和我同床，更不要和我同享一对父母，她有这样那样如此多的要求，实现后仍然因为很小的事情尖叫出声，哭闹不停。叔叔阿姨找不到的安抚办法被我找到了，从此张夕成了我一个人的麻烦。
我说：“如果真的很喜欢他，那就从让他看见你开始做起吧，看见一个很棒的你，被你吸引，然后喜欢你，最后再决定‘第一次’吧。”
近半年的迷恋足够证明她的喜欢，张夕真的开始白天好好听课，晚上整理收集许知行乐队周边，偶尔说老师夸她上课只睡觉不化妆了，依然拜托我去一班看看许知行。
我答应了，但没想到她会来教室找我。
她把我拉到长廊拐角，睁圆小鹿一样的眼：“有看到许知行吗？”
我任她抓住衣袖，只说不太凑巧。
实际上除了被她逮到，我还没出过教室一步。
她的表情马上变向失望，手上松了劲：“哦。”随即打开我的校服拉锁塞进来一个粉色信封，确认我遮掩着拿好后，她拉上拉锁：“那你先帮我把这东西给许知行吧，好吗未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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